男朋友一晚上做兩次累死了 男朋友c你的詳細過程
孫一發(fā)來B城有十幾年了。他的白鐵生意是祖?zhèn)鞯,父母相繼離世后,他就帶著新婚不久的妻子吳翠蘭離開了家鄉(xiāng)來到這個小縣城住了下來。
現(xiàn)在孫一發(fā)和吳翠蘭都已四十出頭,他們有個兒子,在外地上高中,過節(jié)放假才回家來看看。平日里他們就守著自己的門頭做活路。孫一發(fā)的門頭房在一個菜市場的角落里,房子很小,里面堆著扣好的水壺、煙筒、各種各樣的白鐵制品,及一些不規(guī)則的白鐵下角料。門臉不過一道窄窄的門,門上面搭一雨蓬,不論下雨下雪,酷日嚴寒,他們夫妻倆坐在門前不急不噪的做著活路。
他們很少說話,有時孫一發(fā)干著活騰不出手來,就說,錘子。翠蘭就放下手中的活路,進屋拿錘子來,隨手扔到他腳下,又接著忙自己的。多余的話一句沒有。閑著時,孫一發(fā)坐門左,吳翠蘭坐門右。孫一發(fā)半瞇著眼,看著過往行人;吳翠蘭呢,則垂著頭,摳弄著骨節(jié)楞粗的手指。日子在兩人的沉默中流淌著。
他們中午不回家吃飯,買來現(xiàn)成的。吃飯的桌子是一塊廢舊的椅子面,兩個馬扎一擱,兩人就開始吃起來。吃飯時也很少說話,偶爾說些什么也只能停留在工作范疇。甚至對買來飯菜的好孬,也從來沒有議論過。他們沒有逛商場散步的習慣,對電視劇也不上癮。吃飯干活,干活吃飯,這就是他們的生活,別的一切似乎就是多余的。
還是去年暑假期間,兒子想買一臺電腦。孫一發(fā)問:
“買電腦做什么?”
“學習。”兒子答。
“多少錢?”
“三千。”
孫一發(fā)沒再說什么。晚上劉一發(fā)跟吳翠蘭說了這事。吳翠蘭說:“這怎么能行呢!”
孫一發(fā)想了想也說:“太過分了!”
兒子的電腦當然沒買成。暑假過后,兒子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學校。臨走前,兒子去孫一發(fā)的門頭房告別。夫妻倆正合力在把一整張白鐵剪斷。
兒子說:“我走了。”
“走吧,到了學校回個電話。”吳翠蘭站起來,伸手抻了抻兒子襯衣的下擺。“干著活,你站起來做什么。”孫一發(fā)兀自在忙著,頭也沒顧得抬。吳翠蘭立刻蹲下來,幫著他收拾那塊白鐵皮。兒子沒有多想,甩給父母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兒子說:“我看你們倆是貨真價實的守財奴!”
兒子大步走出老遠了,孫一發(fā)問妻子:“什么是守財奴?”
吳翠蘭答:“守著錢不舍的話花唄!”說完站起來,茫然地看著兒子的背景漸漸走遠。
這年春節(jié),孫一發(fā)回了趟老家,看望了幾個本家的長輩。當晚下起了大雪。第二天瑞雪封門,老天爺把孫一發(fā)留在了老家。吃過早飯,劉二拿著一支獵搶來串門。“瞧瞧,怎樣?”劉二把搶遞給孫一發(fā)。孫一發(fā)兩手接過搶,翻來覆去地看,用手輕輕地摸著漆黑光滑的搶身。
“還是讓你見識一下吧。”劉二拿過搶,折下去,從褲兜里掏出一顆子彈塞進搶堂,啪地合上,“瞧瞧我的搶法!”劉二嘩啦一聲拉上強栓,端著搶,滿院子搜尋著射擊目標。
“二子,等等……”孫一發(fā)找來一個空酒瓶放到豬圈旁的石槽上,“可以開始了!”孫一發(fā)站在劉二身旁,眼睛盯著他扣扳機的手。劉二做了一個瞄準的姿勢,左手微微一震,搶響了,二十米開外的瓶子擊得粉碎。
打完搶,劉二又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子彈按進搶堂,“你試一搶。”
孫一發(fā)接過搶,瞄了個準,也把一只酒瓶子擊得粉碎。兩人站在雪地里看著自己的戰(zhàn)績,滿足的神情溢于言表。
劉二說:“買一桿吧,我們一塊去南山打獵。前幾天聽說有人在南山看到一只狼哩!”
“狼,真的?”孫一發(fā)驚奇地看著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