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憶京墳被動的事兒應(yīng)該是有人告密到警察那邊了,聽說方肆昨天也被堵在了酒吧,不過好像有幾個大學(xué)生玩的挺嗨,被抓了壯丁,算幫方肆擋掉一劫。”言一午眨了幾下眼,大概是眼屎“吃完早飯你去查查,看老的那邊被盯上了沒?難不成這次就整年輕的?”
“會是言禛嗎?”陽上兒挑挑下巴,對著莫文明“哎臭牛逼,這是你的工作范圍,言禛這幾天基本都沒出過遠門吧?”
“是壓根沒出過門,那天你沒去沒看著,言頗說來就來,我靠褲腰帶抽臉,我還真是聽說過沒見過,長見識了,別忘了是親兒啊。”
“可見的是我這個叔叔并不知道墓地里除了尸體以外還有那么一大筆錢。”言一午爬起來,去洗手間叼了牙刷。
“也對啊,不過要是他不知道金條的事,那那是誰藏得?”
“杜憶京離世之前的右臂是我爸他們兄弟倆,別忘了還有個左膀,李享文他爸李墨堂。”
“估計都投胎了好吧?”
“那天你嚇唬BBQ,他不是說方肆最近在新酒區(qū)一代嗎,新酒沒意思的很,如果李享文在家的話,方肆可能會隨著他去熱鬧的蘭簋街,所以李享文應(yīng)該沒在國內(nèi)。”
“你意思是他會知道這些事情?”
“也不盡然,沒聽到他們有什么動作。”進洗手間再出來,言一午立刻精神多了“不過他要是回來也無可避免會被警察盯住,有可能還會被帶去局里問話。”
接機大廳里紛紛囔囔,方肆嫌鬧,坐在最遠那排長椅上,說李享文出來叫他便是。
“Hey!Brother!”李享文張開雙臂,手里本來拿著的公文袋很自然落地,后面的跟班也很自然撿起,他沖著方肆,每每帶笑,單酒窩又逢笑必露。
“你收斂點,打個招呼快趕上黑人斗舞了。”方肆也見慣不怪,他倆的性格就是南北極之分,李享文從不守規(guī)矩,可偏偏方肆喜歡按部就班照規(guī)矩做足,即使如此,也毫不相斥毫不相吸,更不妨礙走同路辦同事齊同心。
“你怎么這么冷淡?我還想你也會回應(yīng)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原來是我做了一路夢啊。”還有他倆也從來不分大小,盡管李享文才是利恒的當家“回來就回來,又不是第一次回來,要什么擁抱。”
“你這個態(tài)度真差勁,枉我還給你帶了禮物。”李享文嘿嘿一笑,招呼身后的人拿出來“聽說那個和蛇跳舞的印度女人不是把你鉆戒給吞了嗎,啊不對,是她的蛇把你鉆戒給吞了,所以我買了一個新的給你。”
“你神經(jīng)病吧。”
“來來來,你自己戴,我給你戴上太奇怪了。”
“你不覺得你買戒指本身就很奇怪嗎?”
“看你看你那副模樣,愁什么啊,我回來了,一切好辦。”
“好辦的事就等等辦吧,李先生。”
從候機轉(zhuǎn)門外出現(xiàn)了三個正裝嚴肅的人,不過他們都不管事,頭頭正坐在車里拿望遠鏡和照相機忙的不亦樂乎,這些都是他用來對付他敵人們的法寶,下巴有些細細小小的絨毛胡,被望遠鏡擋住看不清五官,聽聲音應(yīng)當是明眸皓齒,據(jù)說才升督察沒多久。
“李先生,麻煩借用你的休息時間跟我們走一趟吧。”
“現(xiàn)在警察這么神啊,我班機推遲了四個多小時,剛落地,你們找哪個大師算的?”
“去警局再說吧,李先生。”
“沒得玩了,方肆,叫何律師,我先走一步。”李享文努了努嘴,忘記了什么似的,又轉(zhuǎn)回頭,鄭重其事道“保釋我之前把戒指戴上,別打馬虎眼,千萬帶上啊。”
“你別去了。”
“我不跟你去,誰幫你擋酒。”
安蘊聯(lián)系不上言一午,就打給了陽上兒,說自己今晚親自下廚,算是歡迎女兒回家。不過言安沒打算給她媽面子,硬是等著大家全到齊了才踩著高跟鞋啪啪落座。
眾人舉杯,她也不舉,比她弟言禛甩威風(fēng)的時候更紈绔,但當她看見言一午也在這長桌之上且和她對坐時,突然就來了興趣,急著上前幫傭人給大家分餐,分到言一午的時候,在他耳邊細溜溜的吹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