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以后,阿秀也依舊無法入睡。雖然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晚,可是她毫無倦意。明天就是冰兒的祭曰了。
父母死后,對阿秀而言,冰兒就是無法替代的唯一親人了。從小到大,無論何時,冰兒都守護著自己,每時每刻,都如同一個姐姐一般關懷和愛護。
她對冰兒的死,根本無法釋懷。
而就在那天晚上……
她忽然聽到,廚房的水缸,傳來奇怪的水聲。
阿秀最初被嚇了一大跳,但是,她還是緩緩地走入廚房,挪向水缸。
說到這里的時候,一旁聽著的葉可欣打了個寒顫,不禁把目光看向廚房那邊。
“別怕,葉小女孩。”阿秀微笑著說:“冰兒姐姐,不會傷害你們的。”
接著,她繼續(xù)說了下去。
當時,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揭開了水缸。而在水缸里出現(xiàn)的……居然是素月的父親,村長家的女婿的尸體!
最初阿秀極為驚慌失措,但,隨即她……注意到了!
在村長女婿尸體的腰部,環(huán)繞著一對白皙纖長的手臂!而在阿秀注意到那對手臂的時候,立即縮回了尸體背后!
阿秀立即將那具尸體撈出缸中(說到這里的時候可欣看向阿秀的面容多了幾分畏懼),但是,那雙白皙手臂的主人,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可是阿秀卻明白了過來。
是冰兒啊。
冰兒姐姐殺死了這個男人,素月當初也被他告誡過,要她和冰兒斷絕關系,絕對不要和她太過親密。就因為他,連素月也對冰兒姐姐變冷漠了。
“知道我后來做了什么嗎?”阿秀此刻的面容,簡直變成了慘笑:“我剪掉了他的舌頭!因為他們的話太多了!隨后,我把他的尸體,搬去村長家的門口!”
秦守天聽到這,推了推眼鏡,語氣盡量平穩(wěn)地說:“阿秀小女孩……你,居然把這樣的事情告訴我們?”
“你們不是記者嗎?那就把這些事情報導出去吧。”阿秀臉上笑意更盛,仿佛就在說著普通的曰常話題一般:“嘛,我的話無所謂。冰兒姐姐死后,我是死是活,早就不介意了。”
“村長女婿的舌頭被割掉……可是這件事情……”
“村長家的人沒有藱n鋈。簡軤楷他米l蟾畔氳攪聳裁窗桑康娜酚腥嘶騁曬遙還怯秩綰?窚慅我和村子里的人关系跃熗势瓤O鵒恕R簿土喝時蚧共歡暇啦遙俏胰詞笨滔M,哪一虪F氖宄魷衷諼業(yè)乃桌錚?rdquo;
“村子里失蹤的人,全部出現(xiàn)在水缸里?尸體后來你怎么處理的?”
“割掉舌頭而已。做了這件事情后,原來的尸體會消失,然后……就會出現(xiàn)新的尸體。”
李隱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隨后,強行保持著鎮(zhèn)定,說:“謝謝你,阿秀小女孩,你的資料很珍貴。”
這個女人……明顯已經(jīng)不正常了。
對冰兒偏執(zhí)的感情,令她做出了這種匪夷所思的行為。
李隱又問了一個問題。
一個他極為關心的問題。
“你,可以和冰兒的靈魂交流嗎?”
阿秀搖搖頭,說:“不能呢。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在真希望,能和姐姐多交流交流呢!”
“你不害怕嗎?”
“怕?為什么要害怕?”阿秀依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但,這反而更加可怕。
葉可欣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阿秀小女孩……你不該那么做的……你……”
李隱連忙示意葉可欣不要說下去了,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阿秀冷冷瞪向她,說:“什么?難道那些人不該死嗎?是他們逼死冰兒姐姐的!不是嗎?不是嗎!”
“你……你這話……”
葉可欣什么話也不敢再說了。
當晚,鐵琴失蹤的事情,也令村子再度陷入了極大恐慌。此時,可以說是人人自危,原本夜不閉戶的農(nóng)村,都在晚上把門鎖得好好的,而且都結伴出行。
夜,素月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最后,她獨自起床,決定去屋外的魚池邊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