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一輩子沒出過縣沒見過什么世面的農(nóng)戶子弟,肩上搭著褡褳,手里牽著一個小女孩。“大姐,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賣女兒的。是想給女兒找份短工,也不準備讓她去外地。”中年男人一臉不知所措的回絕著難纏的婦人。
“這倒奇了,你不是來賣女兒的你來這賣人市做什么?你家這么點大的小女兒能做什么事?大哥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來他能給我作證。”婦人從一旁拉來一個剛采買完人口立在一旁看熱鬧的小管事。“這位小哥,你聽沒聽過我們梧州楊府?我們府上在梧州是不是善名遠揚?”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把一粒銀豆子塞進了那仆人的手里。那仆人楞了一下連連點頭稱是。
中年男人還是有點遲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婦人有點不耐煩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固執(zhí)的人,都落到賣兒賣女的下場了,還這么難纏,若不是看這女孩子五官端正,氣質(zhì)風流,即使穿著這身明顯是大人衣服改小了還補丁帶補丁的衣裳還是讓人覺得靈氣逼人,買回去稍加教養(yǎng)說不準就是一代名妓的份上她才懶得和這木頭腦袋搭話。
“老哥,你可得想清楚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們楊府說是買丫鬟那可是比一般商戶人家的小女孩待遇還好,那在府里是吃珍饈衣錦緞的,還會請人教她們繡花織布,雖然干活但是月月有月錢。還有告訴你一個秘密。”婆子看了看四周壓下嗓音說:“你知道我們楊府為什么幾乎年年都采買丫鬟嗎?我們楊家和一般人家可不一樣,我們府里的丫頭年紀到了都會由主家著人送回家嫁人,要是得寵的還能配送一副嫁妝。這件事我一般不說與丫鬟的父母知道。今日,你家丫頭我實在是喜歡我才說與你的。”
這婦人說的實在是天花亂墜,看男人還是有點猶豫直接說:“你若是同意我給你這個數(shù)。”婦人用手比了一下價格,竟然足足有八兩雪花紋銀,別說是這荒年就是平常年景一個十六歲的大姑娘也不過2兩銀子,況且聽這婦人的意思以后女兒還能回家,這和打短工也沒多大區(qū)別了,無非就是一個在本地一個在外地。
楊大虎聽著不禁有幾分意動了,低頭詢問一直抿著嘴沒有出聲的女兒。“麗娘,你覺得呢?”
楊麗娘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心動了,有些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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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她睡覺之前聽娘親悄悄和父親商量說“今年家里實在困難,不如把麗娘賣了吧?”楊麗娘悚然而驚。
“今年麥熟的時候趁著谷賤我買足了今年的口糧。今年是困難些但是怎么也不至于把麗娘賣了啊。”聽父親這么一說她稍微有點安心了,微閉著雙眼繼續(xù)聽。竟聽見隔壁的母親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含含糊糊的訴著自己懷孕的辛苦說楊麗娘在家成天十指不沾陽春水,要她大著肚子洗衣做飯云云,惹得楊大虎不停的安慰她連連稱是。
自重生以來她每日都對父母曲意奉承,雖然母親還是不喜她,但是在她早早就說自己和隔壁大娘學了繡活,每在別的女孩子還成日蓹n院┩嬤本徒恿順搶鐨宸康幕鈐讜豪锎絳,諒T┠暾醯那材芏ド習敫鱟忱土α說那榭魷屢級蒼敢飧魴α場?/p>
家里也比前世寬裕不少,是以在碰到上次她被賣掉的水災時早早讓父親買足了糧食的楊麗娘本以為不會再淪落到插標賣首的地步。本來她以為上輩子父母賣自己是為求活命純屬無奈,結果這輩子娘親竟然還是想把她賣了。
她當即決定在水災結束前求了繡坊相熟的管事讓她暫時在繡房打工躲過一劫。第二天一大早在父母說了要賣她的打算之后就在家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相比讓她去繡坊做短工,直接把她賣掉無異于殺雞取卵,況且現(xiàn)在年景不好,把她賣了也不見得有讓她做短工掙得多。
麗娘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爹娘的臉色,眼見爹爹有所意動又動之以情哭著說舍不得爹娘,要是被賣了肯定會流落他鄉(xiāng),不知何時才能見到爹娘。做短工以后還能幫襯著家里,年節(jié)也能回家一家團聚。好說歹說費勁口舌才讓父親答應送她來縣城繡坊問問招不招工,結果在去繡坊的路上父親就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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