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可以這么說,因為我之前捕捉到了你的相關資料。”
“什么?可是我不認識你啊。”“你是小櫻曾經(jīng)的同學,最近兩年經(jīng)常在附近出沒,為的是給正一君拍照,之后制成與小櫻的合影,在3月15日時,發(fā)送給正一君。”
“你是他發(fā)明的?小櫻的父親?”
“是的,”“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已于2015年2月21日晚21點15分辭世了。”
“什么,他死了?你怎么知道的?”“正一君,研發(fā)了體征手環(huán),當天他佩戴的手環(huán)反饋了他去世時相關的體征數(shù)據(jù)。”
“可他明明在去年3月15日還回復了生日祝福。≌2014年那次。”
“是他提前設置好的程式,之后由我來執(zhí)行。”
“你是說,恢復郵件的人是你?一個機器人?”“是的,正是‘惠里’。”
太一是一名大學生,以他的見識和知識,他一時也無法盡信眼前所見的。他還未放棄,試圖尋找出他可能忽視的細節(jié),然后一舉將眼前的”謊言“揭穿。
“如果他去世了這么久了,那是誰請的保潔阿姨,難不成也是你?”
“這是正一君要求的,他想在小櫻回來時,盡量讓這里保持整潔。就如從前。”
當提到小櫻的時候,太一仿佛忽然有了足以獲勝獲勝的把握。
“那小櫻在哪里?她知道父親去世么?”“小櫻已于2014年10月17日早上5時15分宣布死亡!”
“什么……這不可能,她只是去國外留學,怎么可能忽然去世,你一定是在搞惡作劇,你藏在哪?快出來,這一點都不好玩?斐鰜恚”
如果你有過孤注一擲,卻換來滿盤皆輸?shù)臅r候,你便能體會此時太一內(nèi)心的震驚和無助。
“不對,如果是14年10月份的事,那他的父親一定會知道,那他又何必讓你繼續(xù)回復郵件呢?”
“因為我阻斷了這個消息,他并不知道小櫻去世了。這么做只是為他們多留些希望。正如他早知道你并不是小櫻,卻還是堅持回復你一樣。”
“這么說我做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若不然,我也不會放你進來,告訴你這些。其實小櫻去德國是治病,剛?cè)サ聡痪,就被用液態(tài)氮冷凍,失去了基本的行為能力和意識……”
太一此時,已徹底無力的坐在地面,他方才所聞的事情,似乎只該出現(xiàn)在科幻小說中,怎么可能發(fā)生在自己的身邊。
“對了,你剛才說的是‘他們’除了,小櫻的父親,你還隱瞞了誰?”
“福田三藏,小櫻的爺爺。每年年初,我需要偽造編制一張證明小櫻還活著的體征報告,發(fā)送至他的手機。正一說過,小櫻是她爺爺活著的全部希望。我只是為了讓他活著……”
太一,此刻終于明白了,福田一家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奇怪的舉動。
不論是小櫻囑托自己給她父親制作的生日郵件,還是他父親給小櫻爺爺發(fā)送的小櫻體征報告,以及她爺爺那些早已寫好,卻只能徐徐寄出的信件。甚至還有她父親讓“惠里”堅持回復自己的郵件,這些都出于同一個愿望,同一種心腸……
“這么說小櫻的爺爺還活著?”太一又勉強生出些希望。“不知道。”“你不是有他的手機號么?”“我只是發(fā)送,對方也只回復‘收到’。除此再無溝通。”
太一已將“惠里”提供的福田三藏的手機號碼撥打了十幾遍了,對方一直無應答,直到最后一次,
“您好,請問您是小櫻的爺爺福田三藏么?”“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對方的聲音很大,很暴躁,但卻很年輕,顯然不是那位老人。“請你一定要幫我找下福田三藏,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這個……”“人命關天……”太一口氣極為迫切。“請問你是他什么人?”“我是……他的鄰居,他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