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好歹把殷秀梅生拉硬拽到了省歌舞團,團里領導立即張羅著借了一套演出服,臨時找了一個手風琴伴奏,結果倉促上陣,也沒做什么準備,忙亂中居然搶在了報幕員前頭跑上了臺,自以為是應付場面的隨便一唱而已,結果等到第二天出結果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原來現場只有殷秀梅一人被選中,成了最讓人意外讓人摸不到頭腦的幸運兒。
參加了廣交會,讓年輕的殷秀梅重新有了一番見識,由于是主唱女高音,恰恰被安排在頭一把交椅上,所以說無形中對她增添了許多精神壓力,看到別的歌舞團精彩的發(fā)揮,自己心里難免敲上了邊鼓,由于自己是閉幕演出的重頭戲,所以就緊張得要命。
初出茅廬的殷秀梅,天生就有著一股子倔強的個性,越是壓力大,越是精神足。雖然說演出之前的晚上還是緊張得沒睡著覺,但是還是做好了準備,股足勇氣走上臺去搏上一下。演出獲得了意外的成功,不僅是圓滿地完成了演出任務獲取了人們如潮的掌聲,更是讓許多來自于中央的文藝團體對自己青睞有加。這其中既有下定決心吸納人才的中央廣播藝術團,也有處在觀望階段的中央樂團。
進京工作
胡宗仁指揮的一席話,殷秀梅根本就沒有考慮例,想到要進京工作,自己簡直是做夢也都無法想像的事情,所以只當是說笑,根本就沒上心。結果在廣州演了一個多月以后,來自于中央樂團的長途電話讓她得知了一切,原來廣播藝術團已經在給殷秀梅辦理轉調關系,所以中央樂團這邊也跟著使上了勁。結果,殷秀梅還是選擇了廣播藝術團作為自己的立身之地,原因很簡單,她只說最先看中自己的是楞播這邊,做人做事一定要有個先后,不能坐秦望楚,左右搖擺不定。這就是殷秀梅的做人原則,也正是這種踏實而樸實的作風才使得她日漸走向成功的巔峰。
殷秀梅的倔脾氣,在圈子里是人所共知的,這一點,還是楞播藝術團的老前輩姜昆老師是最先有的體會。
在離開廣州抵達鶴崗的時候,原本是想好好在家休息一陣子,畢竟已經離開家鄉(xiāng)幾個月時間,不想廣播藝術團已經來人給辦理工作調動,這個人就是姜昆老師。原本就特別想家的殷秀梅,非得賴著不走,硬說不行,怎么也要在家多待幾天。姜昆說你要想再回來,就是12月份把我的戶口什么全落完,你再回來都可以。結果殷秀梅還是拗著一股勁,最后還是哭哭啼啼地就被他拉走。
在車站買車票的時候,殷秀梅賭氣一聲都不吭,也不說話,也不搭理姜昆。姜昆這時候就特別納悶,心說這個女孩子怎么這么倔呢。平時一有人聽說進京,都興高采烈的不得了,可是像殷秀梅這樣賭氣不想走的卻是很少見。如果不是團里趕著吸納人才,自己還真懶著千里迢迢折騰這么遠來領人,尤其是自己還趕著回去結婚呢,心里急得也是像火燒一樣。
好在,費勁了周折,還是把她給接來了,姜昆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連忙交人辦手續(xù),就一溜煙趕著回家辦親事去了。
上大學
殷秀梅被大家認可,是在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被熱播傳唱之后。那是1979年,我國第一部電視劇《有一個青年》成功播出,殷秀梅演唱了劇中的主題曲《青春啊青春》。之后又錄制完成了《媽媽教我一支歌》,這兩個歌,成為她成功的基石,一夜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成為了家喻戶曉的經典。正當殷秀梅的演藝事業(yè)日漸平坦的時候,結果她卻意外地選擇了上學,暫時離開了藝術團。
殷秀梅說,自己那時候是想踏踏實實系統(tǒng)學一下,讓自己的基本功更扎實一些,這樣才有更多說服的力,另外自己很多外國歌曲都不會,因為小時候聽得太少,所以就決定去大學深造,選擇了中央音樂學院歌劇系,師從了著名聲樂教育家沈湘教授。
就這樣,殷秀梅又經歷了三年的大學時光,學習之后的她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技術上,比以前來講已經有了一個比較顯著的飛躍與突破。這時候的她學習了系統(tǒng)的歌劇唱腔,以及專業(yè)的美聲唱工。所以在77年以后,殷秀梅已經頻頻參加出國訪問演出,去往歐洲的那斯拉夫、羅馬尼亞、匈牙利等國進行巡演。
在國外演出的時候,輿論界評價殷秀梅和彭修文指揮是最多的,所以經常有國外藝術家跟廣播藝術團的團長說:“這個人很有前途,應該讓她來國外學習。”在意大利,在德國,都是如此。那時候沒有什么音響,都是在大劇場做現場演出,所以人們覺得殷秀梅的聲音條件很是有功底,特別希望她去國外留學。那時候的殷秀梅穿著少數民族服裝,色彩斑斕,有著36尺的長擺,報紙上寫著醒目的標題,說“殷秀梅帶著公主的嫁衣”,溢美之詞躍然紙上,各方面的評價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