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赦不再言語。
血池翻滾,羅冥想起兒時落難,顛沛南山,聲嘶力竭,徹夜難眠,那日有一只青鳥落在身邊,對他說道:“孩子,我來助你。”
“你如何助我?”
“我助你入夢。”青鳥眼神清澈,直暖人心。
“可我非魔。”
“那又怎樣?”
往事依依,如母之恩。
羅冥不可不報。
數(shù)月之后,九州水宗馭水使請辭,元城冷家二小女孩歸鄉(xiāng)。不過幾日,元城街頭又見一金榜,無題無字。
“這又是什么?”
“莫不是還是無字金榜?”
眾人議論紛紛,直至從中竄出一個書生。
那書生手持白扇,搖頭晃腦道:“著黑甲入冷府者,即可娶我——落款,冷清星。”
眾人聽罷大驚,隨即望向書生一眼,不禁唾罵:“瞎起什么哄!滾開,臭瞎子!”
謝必安心中苦笑,他一收折扇,搖頭離去。
工長給吳麗萍家做的裝修馬上就要到兩年保修期了,當初施工時訂的合同約定,尾款在工程完工兩年后付清,眼看著馬上就兩年了,7500元的裝修尾款還有希望能要回來嗎?
老beijing人習(xí)慣于稱呼自己雇傭的人行業(yè)特征,他們的高貴血統(tǒng)驅(qū)使他們不會降尊紆貴到詢問你的姓名。再說了在稱謂前面加上一個姓氏說話時就要多張一次嘴巴,多吐出一口氣來,所以實在也沒有這個必要。稱謂“工長”兩個字多順溜,傳統(tǒng)是不能違背的。
這里就以他們賜予的的稱謂“工長”來開始敘述。
2017年3月7日(甲方選的黃道吉日),吳麗萍家裝修工程正式開工。
先說一下這個活兒的來歷,“beijinglifehome”裝飾公司的設(shè)計師楊帆(已經(jīng)離職),跟工長是十多年的老朋友(現(xiàn)在只能稱為以前的老熟人了,楊帆在工程完工后跟工長生疏了,一年多沒聯(lián)系了)。楊帆在北京買過兩套房都是坤長給做裝修施工的,兩人平時也經(jīng)常走動,喝點小酒什么的,楊帆一些熟人的活兒也會幫忙介紹讓工長去干,雙方合作也挺愉快的。
楊帆幾天前就跟工長說,有個活兒正在洽談,一共兩套房在同一個小區(qū),讓他組織一下人員,做好開工的準備。3月6日下午通知他明天開工,先帶兩個拆除的工人過去。
3月7日早上8點差十分,工長帶著兩個工人準時來到現(xiàn)場。進了房間,一對老兩口和一個年輕的姑娘跟楊帆正在交談。
楊帆跟工長說,他們剛從物業(yè)那里出來,物業(yè)的審批領(lǐng)導(dǎo)不在,今天沒能辦好裝修手續(xù)。按照規(guī)定今天還不能施工,既然來了意思一下就算是開工了,等辦好手續(xù)再正常施工。
整八點,楊帆讓工人掄著大錘對著一面要拆除的墻體砸了幾下,動靜不小,幾分鐘后就示意停下來了。然后對業(yè)主說,“咱們今天的日子就算是開工大吉了,等辦完手續(xù)再繼續(xù)干吧。”老兩口點頭同意了。
兩個工人在旁邊歇著,楊帆拿出打印好的圖紙交給工長,一邊對工長介紹說這老兩口是房東,年輕的是她們的閨女,這套三居室是她們的閨女一家住,另一個樓的兩居室是老兩口子居住。
廚房拆除跟餐廳交界的半面墻體,做成半開放式的格局。次衛(wèi)的位置處在客廳與餐廳之間,設(shè)計圖紙上,墻體拆除兩面輕體墻,另一面隔在餐廳與客廳中間的墻體因是承重墻,不能動。設(shè)計師把拆除兩面墻體后形成的一個小空間做成一個休閑式書吧,相當于在客廳和餐廳之間有了一個小的分區(qū)。上面做一個S型的石膏板二級吊頂,既包住了原衛(wèi)生間的下水管道,也具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餐廳跟半開放廚房相連,進出很方便,頂面有石膏板造型吊頂,凹凸式設(shè)計顯現(xiàn)一種層次落差,跟過道吊頂不在一個平面,感官上相對提高了房屋的高度。
客廳有反光燈槽設(shè)計,四角帶有四分之一圓的外弧,弧的外圈再加上一層歐式石膏線(定好的家具是歐式的),內(nèi)部空間再粘上一圈窄條的歐式造型石膏線,整個設(shè)計看起來簡潔、完美。
兒童房靠窗戶那側(cè)做了一個榻榻米設(shè)計,離窗戶兩米以外另砌一道矮墻,矮墻留有一道門的寬度供進出,門口做兩層踏步的設(shè)計,方便孩子的娛樂。工長注意到這個北京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想不到孩子都那么大了,長相倒是顯得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