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望也笑了,他盯著徐亮緩緩開口:“我很好奇如果真是因為當(dāng)初曹一凡陷害了你你要殺他,這十年來除了一次刺傷他之外,你都沒再去找過他的麻煩,反而是十年后見到他之后突然動手,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害怕警察找到你不敢輕舉妄動,但你能找到他一次,就一定有辦法找到他第二次。你說的家破人亡也許是你再次動了殺心的原因,不過我猜更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吧。”
陳北望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那是一張曹一凡公司參加活動的照片,曹一凡身邊站著一個女人,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這個女人你應(yīng)該認識吧,我調(diào)查過了,她現(xiàn)在在曹一凡的公司里工作,還是曹一凡的秘書,我聽外頭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陳警官,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不認識她。”徐亮還在笑著,不過看的出來,那笑容里透露著兇光。
“你的記性還真是差啊,”陳北望把照片舉起來,“丁心怡,十年前和你是一個高中的學(xué)生。你不能把以前交往過的女朋友都忘了吧?”
“這件事和她沒有關(guān)系,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徐亮突然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陳北望。
“當(dāng)然,曹一凡是你殺的,和丁心怡沒什么關(guān)系,你說的十年前殺人的過程和動機也都沒錯,不然你不可能講的這么詳細,不過你把里頭的角色互換了。”
“......”
“你故事里的曹一凡是你自己,徐亮才是他,那天晚上殺了陳童的人根本不是別人,而是你。”徐亮大聲的笑了起來:“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已經(jīng)坦誠了自己的罪行,殺一個和殺兩個有什么區(qū)別,我都已經(jīng)活不了了。”
“我猜你是覺得曹一凡這樣死了對你而言還不夠,所以你想到十年前的案子,他作為案子唯一的目擊者,正好可以再給他安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原因嘛,也許就是你曾經(jīng)迷戀的人現(xiàn)在和他保持著曖昧的關(guān)系,而且這個人,曾經(jīng)還出賣過你。”
“你說我殺了陳童,證據(j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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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沒有找到證據(jù)證明十年前到底是誰殺了陳童,我說的都是根據(jù)我的走訪得出的猜測。不過你不知道,就算是被傳的沸沸揚揚,當(dāng)年曹一凡在正式接受審問的時候,他還是對你殺人的事情保持了沉默,他說對于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而且,他也不會喜歡女人。”
“什么?”
“你,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罪人。”陳北望說完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徐亮坐在座位上,就像死去了一樣。
陳北望一個人來到“旺旺餐廳”吃飯,這里就是當(dāng)年陳童被殺那晚待過的飯店,飯店已經(jīng)得到了擴建,但老板還是當(dāng)年多的男人。老板認得陳北望,點好菜之后就和陳北望閑聊,他知道陳北望是警察,于是想打聽一些關(guān)于曹一凡的消息,畢竟作為這里的知名人物,曹一凡還是頗具話題性,陳北望沒有向他透露多余的消息,老板找了個沒趣,自己走開了。
吃完飯,陳北望走到吧臺結(jié)賬,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卻突然被老板叫住。
“怎么了?”陳北望問。
“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天晚上,陳童喝醉了從飯店離開,沒過多久就又回來了,他跟我說他把一個禮物落在我店里了,讓我?guī)退艺遥羌一锖鹊囊彩怯悬c大了,磨磨唧唧找了半天才找到,是個項鏈,被包裝包好了,他說這是他買給女朋友的禮物,然后就打電話給他女朋友,說要給她送過去,我當(dāng)時還問他還能不能行,他嘿嘿笑著說沒多遠,他女朋友會下樓接他,沒關(guān)系,然后他就走了。”
“那天晚上他回去是找禮物?找完是要去他女朋友家里?”
“他是這么說的,也不是他女朋友家了,是他租的一個房子,那女孩跟他住在一起,離這兒也就幾百米。”
“是嗎?”陳北望陷入沉思。接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老板“是這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