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事情漸漸淡了,小濤婚也結了,兒子也有了。他也自覺慚愧,沒臉再見桃兒,之后倒是找過打他那位弟兄。用那位哥們的話說就是他明明收到桃兒的每一封信,知道桃兒好了還耐不住寂寞,真欠揍!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轉眼,我女兒都6歲了,桃兒也33了,還沒有結婚;蛟S她忘不了小濤,也或許她不再相信愛情。
傍晚,我跟丈夫帶著女兒在公園散步,老遠聽到有人喊我。“小惠……”正是桃兒。丈夫帶著女兒去蕩秋千,我跟桃兒坐在邊上說話。“我要結婚了。”
她說她不恨小濤,誰也沒有必要去為誰等待,更何況,小濤跟梅琳先前是有一段很深的感情的,梅琳的離開曾經讓小濤很失落很傷心,當時她的出現(xiàn)的確為小濤和她自己都添了一段深情,這就夠了。她覺得小濤如果真的很愛自己也不會回到梅琳的身邊,這證明小濤更愛梅琳。現(xiàn)在,她輸給梅琳,但小濤跟梅琳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也很好。
桃兒很快和追她十年不變的哲偉結婚,婚后就去了澳洲定居。可能,這才是桃兒幸福的歸宿。
二十三點整,凌寧關上辦公室的燈,揉著發(fā)疼的腦袋,從幽長的走廊一頭走向了電梯那一頭。
若是從沒獨自走過夜路的人,怕是要被這寂寥給嚇著,可這對于她來說是再正常不過了的。
剛到公司一年,她就把自己變成了女強人。新人被欺負是常態(tài),她卻從不埋怨,只是為了在這偌大的城市站穩(wěn)腳跟,又一個三年,她憑借實力成為最年輕的部門主管,卻是更忙了。
站在電梯里,她看到了這個不眠的城市,周遭燈光璀璨,是人間星河。她下意識地抬頭,卻仍是像往常一樣,只看得到一輪孤獨的薄月。城市燈火通明,掩蓋住原本皎潔的月色。
人到了夜深人靜時,才會靜下心來多想想些關于自己的過去和未來,凌寧雙臂交叉,雙手扣住自己的肩膀,真實地感受著孤獨。
電梯不斷往下,她吸了吸鼻子,漸漸松開了雙手,給了自己一個無所謂的笑容,生活,就是一種永恒的沉重的努力,怕什么苦海無涯。
凌寧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小區(qū),因為夜已深,四下無人,樓道燈在前一天就壞了,卻沒人來修,所以漆黑一片。
凌寧下意識地摸著口袋,卻發(fā)現(xiàn)手機落在辦公室了,都已經到了家門,她不想再回一趟公司,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只好扶著墻往上。
忽然一股陰風仿佛穿透她的身體,皮膚上浮起一層雞皮疙瘩,不知怎么了,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自覺地加快步伐,匆忙間好像踩到了人似的,她一個激靈往后仰便摔了下去。
摔得太突然,凌寧眼冒金星,等她緩過神來,一雙嗜血的眼睛正出現(xiàn)在她眼前,沒錯,只有一雙可怕的眼睛浮在半空,她還沒來得及尖叫,便暈了過去。
黑暗里走出來一個長相俊美的黑衣男子,將那雙眼睛收回并重新裝到自己的眼眶里,斜了斜嘴角,邪魅的聲音在整個樓道飄蕩,異常陰森,“這就受不了了?膽真。”
翌日,清晨的陽光投過窗簾灑在床上,床上的人慢慢醒來,習慣性地在床頭摸索,卻沒有找到手機,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想起那雙可怕的眼睛。
可是,她怎么回到屋子里了?
“最近是怎么了,老做噩夢。”
凌寧拍拍自己的腦袋,慢悠悠地從床上起來,全然把昨天的事情當成了夢。
可是當她走到衛(wèi)生間,她的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不自覺地腿軟,大口地喘息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自己的公寓。
衛(wèi)生間里有血水在潺潺地流淌,不知從哪里來也不知流到了哪里,總之一直在流淌。浴缸里躺著一具男尸,面目猙獰,鏡子上面血跡斑斑,。
就在凌寧跑出去后,那具男尸的臉恢復正常,露出同樣怪異的笑。
剛跑出門外的凌寧碰到了剛要送孫子去上學的李奶奶,差點撞到李奶奶的小孫子,她的氣息還未平穩(wěn),拉著李奶奶的手顫抖地說:“死,死人了!”
她說完,軟軟地坐在地上,剛剛那可怕的一幕在腦海里不斷飄蕩,久久不能回神。
李奶奶也是一驚,趕緊叫來他老伴兒把小孫子帶回去,一邊安撫著凌寧,一邊叫來鄰居。
不一會兒,鄰居紛紛趕到,對門的劉太太首先報警,面色凝重的男人們逐個走進凌寧的套間,往洗手間走去,卻發(fā)現(xiàn)浴室干凈整齊,并沒有發(fā)現(xiàn)男尸,再看其他幾個房間,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