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話,就請這位遲到的同學來翻譯一下這個語句的意思。。。”我悻悻的站起身來,訥訥的低下了頭,我的同桌把書拿給我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何晚州已經(jīng)站起身來朝著我這個方向走來,對著整個班級說,遲到就算了,連書本都不打開,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我很想問一句,何晚州你是朗意的嗎?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坐下的,我當時腦子嗡嗡的,有點緊張又有點無奈,因為我不想讓自己覺得我和他很熟,但正好這樣,我也確實沒有想象當中的和他那么熟,即使我的課本被他拿走了。
見到何晚州,是我從女廁所出來,一個人在長廊里打算發(fā)會兒呆得時候,我聽到了何晚州的聲音,他在和他的同事交談著什么,我想適時的走開打算盡量避免和他相遇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他和同事說打算再抽支煙的時候,停在了我面前。我不自然的和他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正要走的時候,他說“小孩,我講的東西有什么不會的可以問。”我點了點頭沒再搭話,他似乎在等我的一個回應(yīng)。但我索性逃離般的躲開他的視線。
那一夜,躺在床上的我舉起手,借著月光打量那枚晃悠的硬幣,漸漸進入了夢想。夢的深處我又遇到了何晚州,不過,他身邊的我亭亭玉立,無憂無謂。
與其說是懼怕,不如說是不敢面對。
也有耳聞的聽到過何晚州的信息:有錢,英俊,不羈,還有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友。果不其然。
我只知道何晚州和他的女友逢于微時,相伴了整整十年,他為她趕走拉扯她辮子的壞男孩,她為他打球留下的窗口貼云南白藥創(chuàng)可貼,他為了騎車繞過半個城市去搶她最愛歌星的門票錢,她為他早起做了很久的早餐……
課業(yè)雖然很緊,但是上培訓課期間的八卦依舊如火如荼。我從來沒見到過何晚州的女朋友,但我聽班級的男生說有看到過背影,女生挽著何晚州的手臂,背影柔和溫婉,曦光漫漶著的兩個身影,我想那種樣子一定是舒服的。
后來我的同桌問起我時,問我是不是和何晚州認識,我慌亂的搖了搖頭,我心不在焉的應(yīng)付著,在心里告誡自己他只是你偶遇到的一個人,無非幾面之緣。但我又很羨慕,何晚州對一個人的喜歡和縱容,可以讓我放棄幻想,甘心祝福。
但不知為何,傳言很久的何晚州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還有各種傳聞?wù)f是他的女朋友出國了,那段時間的何晚州似乎很頹廢,我在走廊里看到何晚州望著窗外的天空發(fā)呆,鼻息之間吞吐的煙霧繚繞,迷亂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低頭的瞬間我忽然感覺他的背影不再和以前一樣,堅定而有力。
但沒有人相信,我也不信。只要閉上眼睛,我的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那張被綿綿雨滴打淋濕的臉,俊眉修目,笑起來有點邪魅。
當時上培訓課后的一段時間,學校組織了節(jié)目晚會。我才剛上培訓課幾個月,負責晚會的一些秩序。何晚州的女友,夏顏不僅美貌聰慧,更加多才多藝,晚會的壓軸節(jié)目便是她領(lǐng)的群舞《弗朗明戈》。略施粉黛的女子一身紅艷舞裙,肌膚如雪,發(fā)似烏木,一顰一笑光芒自現(xiàn),整個會場座無虛席。
其實我看得出她頻頻瞥向第三排那個空座時的失落,那本是屬于何晚州的位置,可是他缺了席。
節(jié)目晚會的途中我跑出主會場替演員們拿水,因為趕路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好在那人眼疾手快,及時拉回我才避免了一場慘案的發(fā)生。
“唉,小姑娘,是你啊”
我驚魂未定,聞言登時抬起了頭,眼前的何晚州手里抱著一束花,全身已經(jīng)濕透,微濕凌亂的發(fā)絲滴著水,那雙桃花眼明亮非常。
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夏顏領(lǐng)舞得時候,外面下了一場大雨。
“你明明來了怎么不進來?”我對他的做法很不理解,“夏顏姐沒看到你,可失望了”何晚州的神情恍惚了一瞬,但他同樣又露出了和平時玩世不恭的笑,還順手把花塞了過來。
“小姑娘,咱兩商量一下,我?guī)湍憧杆,你幫我送?rdquo;何晚州像順狗毛一樣撓亂我的頭發(fā),“但別告訴她,是我送的。”
我不懂何晚州的用意,但為了報答他的扛水之恩,我乖乖照做了。為夏顏送花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不知為何我送的卻得到了特殊待遇,我看到她從花束里抽出卡片,看完后,她哭的妝都花了。
當被夏顏抱著蹭眼淚時,我很莫名其妙。
夏顏問我,“以安你知道這是什么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