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劉順一看,大滴的鮮血從他的肩部流了下來。
“順子,順子,你怎么這么傻?干嘛給我擋搶子?”
“啊……胡哥……我出賣過你,今天我又救你一命,良心上,安了!”
“順子,沒事哦,小莉還在家里等著咱倆呢,走,我?guī)闳メt(yī)院!”
我不由分說,背起劉順便走。到了門外一看,另外幾位壯漢也已經(jīng)被治住。原來張二安怕我們幾個不能料理掉這些家伙,早在出發(fā)前就偷偷報告給了大隊。
可是他們來的還是晚了點,要不然,我的順子兄弟就不會受傷了。
“有人受傷了!車!車!趕緊的,送醫(yī)院!”我歇斯底里的喊著。
……
醫(yī)院里,307號我曾呆過的病房。
劉順吊著點滴,胳膊上打著繃帶,躺在病床上。
小護士英朵朵又開始在一邊忙活著。
羅小莉則趴在一旁的桌子上仍然再抽泣。
“莉莉,咳咳!”劉順醒了。還好,子彈只是穿破了他的肩膀。要是離心臟再近幾厘米,我想我就再也見不到我這親愛的兄弟了,想想叫人后怕。
“順子!”我跟羅小莉一起喊了起來,小護士也放下手中的東西奔了過來。
“你醒了,傷口還疼嗎?”羅小莉問。
劉順溫柔的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我,然后搖搖頭。“不疼,不打到心臟就不會太疼?瓤!”可能麻藥有些過勁,他嘴上說著不疼,可額頭還是浸出了汗水。
“你們先出去吧,我叫醫(yī)生來再給他換下藥。”小護士道。
“好吧,那小莉,我們先出去,反正剛才醫(yī)生已經(jīng)給咱們說了,順子的傷并無大礙。”
然后又對劉順說:“順子,你好好休息,你救了胡哥的命。哥欠你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哥倆再續(xù)。這些都是你買給我的補品,我都沒動,需要吃啥,再跟哥說。”
最后再三囑咐小護士。“朵朵,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好我的恩人啊,沒有他,你可是再也見不到我呢。”
“那是當然,我保證,兩周,就讓他像你一樣生龍活虎的站起來。”小護士自信的道。
“胡哥,你怎么這么客氣。你為我死過一次,這次我也為你擋了一搶,這不是正好嘛,你要是再客氣,我到是又有點心虛了。”劉順倒在床上虛弱的道。
“什么叫客氣,兄弟間哪有你這樣算帳的,記得好好的養(yǎng)著,出來后我再收拾你。”說著話,我走了出去。
我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想給劉順交住院費?墒轻t(yī)院說,有人已經(jīng)交過了。
原來劉順這次被大隊列為公傷還被評定為三等功。大隊來負則劉順所有的醫(yī)藥費。
嗯!這到是好。劉順的問題解決了,可是我還是覺得虧欠他的,因為這次他受得傷要比我上次的重。后來我又一想,我早把他當成了兄弟,兄弟間就應該肝膽相照,這才叫哥們。
可是我欠妮瑪?shù)哪,我欠小護士的呢,又豈止是錢能彌補得了的,嗯,我的好好工作,必須好好工作。來回報社會,也回報所有關心著我,愛著我的那些人。
這天,我當班。
突然接到報警電話。
一個剛到北京的女孩子在中介公司看了一處1200塊錢的房子。當時感覺太貴,不想租。可是中介公司騙她,說這是最便宜的,不租就沒有了。還讓他們的人當托來誘導她。說1500這房子他要了。
小女孩太單純,不想自己沒地住。然后爭著搶著掏了一個月的預付押金1200塊。
后來這個女孩子在從中介公司出來后,越發(fā)感覺不對勁。房子那么小,又不向陽,墻皮都掉了,怎么能值那么多錢呢。再說自己剛剛工作,一月才一千五百元的工資,除了吃喝,還怎么生活?于是她就想回去找中介公司要回押金。這也就前后不出半小時的事情。可是中介公司不認帳了。說押金都交了,不能退。
小女孩很無奈,就打了110,大隊認為這是小事,就派了我們出警。
小女孩就在中介公司門口等著我們。
一見到我們,她哭了。
“這些中介公司的人太囂張了。我要告他們。他們還說‘告就告吧,你以為警察都是你家親戚啊’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