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看這塊玉鐲怎么樣”
“很不錯!”男人想拿起來再確認一遍,伸出去的手卻被攔下了。
“那咱們玩把大的,我拿這塊玉跟你賭”劉三眼里迸射出精光
“怎么賭?”老板還是禁不住誘惑
“賭你從我這贏的所有錢!”
“好~~~!”過度自信的人總是狂妄的,男人根本就沒多想就應(yīng)了下來。
結(jié)果,輸了
情況有變,這時有人通知了村長,可他來不了,礦上也出事了,好幾臺挖掘機開采時,發(fā)生塌方被亂石埋了,其中有一位是他親弟弟,礦上亂成一鍋粥,根本沒時間伺候這位財神爺。
男人一直輸,已經(jīng)輸急了眼,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輸進去了。
當賭徒將眼神在九兒身上色咪咪的掃射時,尚存的理智讓他覺得不妙。
拉起九兒要跑,眾人哪肯放過,甄家老倆沒走兩步就被人追上亂刀砍死。
殺紅了眼的人們緊追不放,更因為事先他們聽到確切消息,這個遠方來的土大款車上都大量現(xiàn)金!目光短淺的山民,知道這比什么都來的刺激。
“追,一個也別放走”一不做二不休的劉三,已經(jīng)打算把事做絕,陰狠的指揮小弟殺上去
豬玀一樣的男人帶著自己的嬌妻,在生死面前,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竟然落下后面人一大截。
白色奔馳放在村長家門口,借著月色,朦朧中見到兩個黑乎乎的影子,當兩人跑到車前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人趴在車轱轆下面不知道在摸索著什么。
“誰?!”驚弓之鳥一樣的男人一把拽起地上的人,當看清樣子后,再也控制不住怒氣,一拳將男人打飛出去。
“兵哥!怎么會是你”甄九兒也看清了那個趴在地上被打的滿臉是血的男人是四少,正想上前盤問,后面的人眼看就要追到。
九兒被強行塞進車里,男人緊隨著跳進駕駛位,打著火,車子飛馳出去。
“九兒,不要……”
四少的聲音追著車子出去,回蕩在山路上,但不久一個更劇烈的聲音蓋例了他的呼喊,車子扎進山澗引起了爆炸!郵箱的汽油瞬間點燃,將二人淹沒。
四少泣不成聲,手指間劃落出一枚鋼釘,在水泥路上碰得叮當作響,似乎在嘲笑這個傻子,他做得一切都是徒勞,事情一切都按著它該發(fā)生的方向走去。
追來的眾徒,望著熊熊烈焰,嘴里直罵晦氣,這次一口氣死了四個,是個大案子,不甘的人們開始向著擁有廣闊縱深的大山隱去,再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警笛聲呼嘯著扎進這個偏僻的村子,窮山惡水出刁民,這種地方出的命案最讓他們頭疼。在警察了解基本情況后,就拉開了警網(wǎng),雖然他們知道面對這錯綜復(fù)雜的山脈可能收效甚微,但是還是覺得要嘗試一下。
不久,村子里辦起了兩起喪事,帶孝的卻是同一個人——四少。
甄家一家慘死,最后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就連那個大老板,在投資無望的情況下,連個村民都懶得來吊唁。
另一樁喪事是四少他爹,沒人知道他爹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雖然是早晚的事,只是聽人說好像是被人從山里背回來的,一個癱瘓老頭怎么跑山里面去了?邪門的很!
那座熟悉的山頭立起了兩座孤零零的墳頭,他執(zhí)意要將他爹和九兒葬在這里,旁人又沒出那份錢也懶得在意。
火盆的紙錢在燃燒,夜里在山風(fēng)搖曳的火光將四少的身影照的若隱若現(xiàn),靜謐的山谷中,這一處有如山鬼在夜宴,恐怖的讓人發(fā)毛。
四少抬頭望著清冷的月亮,似乎上面能夠找到某個人的痕跡。九兒,多么好聽的名字,他一直固執(zhí)的認為叫月的女孩都擁有著完美的容顏,可是這一切都成了回憶。
兩行清淚淌下,被剛勁的風(fēng)卷起,臉上被割的生疼,但他好像又聽見了那調(diào)皮的笑聲,循著風(fēng)的來處望去,她是否藏在那里?一如當年那樣,那么喜歡捉弄我!
黑,無法穿透的黑,他什么也找不到
“九兒………”一聲長嘯,他永遠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