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知道該往哪兒走的路,反而大雨過后的泥濘,讓那些在角落猙獰的懦弱,強(qiáng)大。始終離不開一片湖,它周圍的堤岸,像極了禁錮我的繩索,很輕易被扯破,卻永遠(yuǎn)沒有這份勇氣。于是,我想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呢?是什么讓我躊躇滿志,又是什么讓我舍得踽踽獨(dú)行?生命里注定會有許多的際遇,給我禁錮,也會給我滿足。反而,我走的這岸,一直,一直輪回,變幻。隨同我成長的每一季,隨同我每一次呼喚的天亮,在它自己的腳步里,踏成它自己的樂章。這些,隨遇而安的陽光,只會,它自顧自地晴朗。
我在南岸瞭望什么呢?看對岸生機(jī)勃勃的歇斯底里地生長的蘆葦和水草,看那些郁郁蔥蔥的掙扎著不想被淹沒的生存,看那些試圖飛過永恒的寒鴉,看著對岸始終燈火闌珊,不論我到哪邊。我游走到哪邊夢與痛的邊緣,在時光里一直安然,追隨辰星漂移的痕跡,-我習(xí)慣地自愚自樂。假裝讀懂每一寸光陰流逝的意義與內(nèi)涵,假裝讀懂每一個表情后面的偽裝,假裝讀懂所謂的留戀與眷戀,假裝我自欺欺人的盛氣凌人與卑微。
那么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吸引呢,讓一個人的心臟變得如此脆弱,連跳動的旋律都帶著哭泣。是誰無關(guān)緊要的給了這一季的憂傷,給了一段干爽,給了一篇斷橋殘雪。像凍僵了一樣的,無法行動。那么到底是去哪里給的信念,寧愿一直等候來日方長。那地址,寄不出信件,只是迢迢春水,青山更外。于是,讓人,真的想去看看。
回想記錄,我究竟繞過了多少圈,究竟丟下了多少妄想。經(jīng)歷了怎樣的不屑與無端,經(jīng)歷過,便是,一種存在,一種象征風(fēng)樣上演劇情的弱弱的詮釋。可是,怎樣可以鏈接去,我想要去的那個無所謂的地址,那個代替夢想的遠(yuǎn)方。我知道,走得遠(yuǎn)了,便不能夠再后退。
我看著哪個人在生命里出現(xiàn),然后消失;哪個人,一直在身邊陪我;哪個人,始終在遠(yuǎn)處張望;哪個人,在干裂的笑;哪個人,卻永遠(yuǎn)走不出哪怕一個切點(diǎn)。我們都在偏離軌跡,都快忘了是什么讓自己更加小心翼翼,讓自己欣喜和安慰,讓自己對別人始終帶上一點(diǎn),敬畏。
都是,怎樣便匆匆上路;都是,怎樣便急著成熟。于是,我腳步再慢一些,為誰嘶吼。
找一座島,安生。也許,所有的停留,也只是為了尋找吧。存在著,就是為了找到所謂對的與錯的,找到那些想要的意義。那,讓寂靜相伴,彳亍前行,總有個巷口,在雨季飄香。便是,像一座島,安然著它自己的晴朗,安然的走向自己的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