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干寂的心枯木逢春,她對他看的更加珍惜與貴重了。
當(dāng)你重新愛一個人時,原本可以忍受的東西也難以忍受了。
更何況,曾經(jīng),她哪怕知道他在外面會‘玩’但終究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現(xiàn)在不同了,他有錢了,有錢之后,女人們會追的更緊。
她逐漸老去,皺紋增多,年輕女孩卻永遠(yuǎn)不缺少。
她害怕,不知是害怕那個男人還是害怕自己現(xiàn)有的幸福生活被另一個年輕的美麗的面龐所侵占,總之她對他的看管肉眼可見的頻繁了起來。
他有時候不會接她電話,她便指使著女兒去打電話,說些油嘴滑舌的話打探消息。
女兒曾經(jīng)問她:“媽媽你說,你是為我們才忍下爸爸的,可你為什么又不關(guān)心我們,只關(guān)心爸爸”
“為什么呢”她夜深人靜時會想。
或許是這么多年過去,愛和欲望已摻雜在一起,無法分離了吧。
但其實,女兒是不能理解她的神經(jīng)質(zhì)的。
在他們眼里,他除了年幼時那次不甚模糊的離開和從她嘴里得出只言片語的事情真相,他幾乎是一個完美的父親。
他會給多多的臉零花錢,從不小氣,見人也是笑瞇瞇的,不會像母親偶爾盤問他去哪里時那樣歇斯底里與神經(jīng)質(zhì)。
反倒是她,不事生產(chǎn),雖然是家庭主婦,但只要他不在家便拎著包出門打麻將,至于兩個女兒不過是幾塊錢能打發(fā)的事情,更令人討厭生惡。
女兒信誓旦旦的宣布:“以后嫁人就要嫁個像爸爸這樣的”
他得意的的說:“好啊”
她卻垂著頭露出難得的深思表情。
她偶爾會回憶那些年,懷念的說:“真是好啊,那時候走路都像是有錢在增長,什么也不用犯愁,錢真好掙,真是好啊”
“好極了”
用她迷信的話來說,他們正當(dāng)紅中。
原本不甚親近的他父母兄妹,家里亂七八糟的親戚一下子涌了上來,仿佛他們血脈相連密不可分一樣。
他也春風(fēng)得意,再也不是搬遷到小縣城里無人認(rèn)識的狀態(tài)了。
他的熟人一夜之間,長滿了遍地。
他又投資了一個新項目,資金不夠。
他的親朋好友舉著錢來給他,希望他帶他們狠狠賺上一筆。
他也每天笑瞇瞇的春風(fēng)得意,再也不復(fù)當(dāng)年做小本生意時的小心翼翼。
過往那些實力和運氣摻雜的成功經(jīng)歷讓他深深自我相信,不容人懷疑置喙。
第章情挑母后逆天邪傳 逆天邪推玉白雪龜大濕草楚靈
于是他也錯過了最后的離場時期。
他的紅,滅了。
他的項目,失敗了。
他欠了一大堆錢,那些曾經(jīng)血脈相連的親人仿佛現(xiàn)在又?jǐn)嗔讼噙B的東西。
露出猙獰面孔,一個個上門逼債。
他沒辦法,只能拆東墻補(bǔ)西墻,利滾利,債滾債。
之前說過,人生是信用卡,幸福是有額度的,他前期透支的越厲害,后期要償還的就愈多。
他年輕時嘗過一番苦果,卻總不長記性。
到現(xiàn)在人近中年,又嘗了一把透支的滋味了。
他外面的事情也鬧了出來,曾經(jīng)她最感動的她生病期間不離不棄。
事實真相是,他包養(yǎng)了一個年輕女人,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怪不得,怪不得她病好后,想為他生個兒子滿足他多年的愿望,被他拒絕了。
原本以為他是真的想通了,卻不想是她想多了。
他是這么解釋的“我覺得她像你年輕時候”
她崩潰大哭“我還沒死啦”
她不肯相信,但所幸她向來善于自我安慰,甚至因此愿意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女人是有,但那個兒子,是干兒子”
她自我安慰道。
我問她:“你不覺得可笑嗎”
她低垂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你大了不要緊,但你妹妹還小啊,才上初中,不能沒了家啊”
我說:“那你就更可笑了,平日里不是麻將就是男人,不見得多關(guān)心我們,現(xiàn)在倒是為了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