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一切如常,惟生活則較前艱難多了,部隊如不生產則簡直不能維持。我也種了四五十棵洋姜,還有二十棵西紅柿,長得還不壞。
左權之女拿著左權生前寫給妻子劉志蘭的家書,訴說左權的情感世界。左權生前是八路軍副總參謀長,為我檔在抗日戰(zhàn)爭中犧牲最高將領。節(jié)目中左權之女左太北介紹,左權生前極愛其妻及左太北。極愛其妻是相信的,有多封家書為證;極愛其女則稍有疑惑。左權家書寫到:“如逆流萬一不幸來到,你盡可不必顧及我,大膽地按情處理太北的問題……”
1942年5月22日(犧牲前三天),他再次寫信強調:“我雖如此愛太北,但如時局有變,你可大膽地按情處理太北的問題,不必顧及我,一切以不再多給你受累、不再多妨礙你的學習及妨礙必要時之行動為原則。”從信的內容看,只要不妨礙劉志蘭的生活、學習及安全,對左太北是可以“按情處理”的,為此還特意強調讓劉志蘭不必顧忌左權本人的感情。“按情處理”,說白了就是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左太北本人的解釋是,左權之意為可以將嬰兒托付給老鄉(xiāng)。如果真如此,信中直接寫明“可托付老鄉(xiāng)”就行,何必要說“按情處理”呢?按情處理就包括了托付他人之外的其他選擇,比如在情況緊急時,拋棄路邊。這種事,在中國歷史上就曾經發(fā)生過。劉邦逃命之時,為了馬車能跑得快點,就曾把妻子與親生子女推下車去。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命是自己的,老婆是可以再討的,孩子也是可以再生的。
在河北省人民zf新聞辦公室主辦的《長城線上》網(wǎng)站上發(fā)現(xiàn)了一篇詳細記述左權將軍的文章《太行豪氣傳千古——憶左權將軍》,發(fā)現(xiàn)左權將軍生前竟然是“托派份子”,并且直到“1982年,劉志蘭又親自給當時的總書.記xxx寫信,再次要求中央發(fā)文為左權平反,取消對他的‘留檔察看’處分?紤]到劉志蘭的心情,中央有關部門終于寫出書面檔,對早年左權同志受王明路線打擊迫害一事予以平反,取消對左權同志的‘留檔察看’處分,并將該檔放入了左權的檔案,但沒有對外公布。”該文沒有解釋中央不公布左權“平反”消息的原因。還是據(jù)上文記述,左權是在指揮八路軍總部“撤退”的過程中被日本侵略者炮彈擊中犧牲的。
這與其他關于左權將軍犧牲經過的文章所述相同,可以互相印證,應該是可信的(左權之死有種種說法,但其共同點,都說不是在一場與日寇面對面的頑強戰(zhàn)斗中壯烈犧牲的。因為,如果連八路軍的副總參謀長都戰(zhàn)死在對日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上,則這一戰(zhàn)役該有多大?至今只說他領導了平型關大戰(zhàn),發(fā)動了“百團大戰(zhàn)”。
但事實上,前者只是在國民檔已經消滅了敵阪垣師團二萬二千主力之時,林彪才懷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心情,,襲擊了日軍的一支輜重部隊;后者則是彭德懷違背命令,擅自發(fā)動了一系列扒鐵路、炸碉堡的破襲戰(zhàn)。是不是存在另一個連八路軍副總參謀長也戰(zhàn)死其中的抗日戰(zhàn)斗呢?所說的“指揮八路軍總部撤退”,倒是有些真實,左權將軍曾有多次機會可以先行撤退,但他都放棄了,甚至斷然拒絕了彭德懷讓他撤退的命令。
文章中有這么一段話:“一顆炮彈在他身旁爆炸,飛濺的泥土劈頭蓋臉揚了他一身。作為一名老兵,他應知道緊接著會有第二顆炮彈射來,他應先臥倒,然后一個側滾翻,就可避開第二顆炮彈,這個動作下意識就能做到。然而他沒有這樣做,而是連腰都沒彎一下,站在高地上一直大聲喊著指揮突圍,完全將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
果然第二顆炮彈又向他射來,他的喊聲戛然而止,硝煙過后,他的身影也從山口處消失了!”依該文所述,左權之死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待避開炮彈后再接著指揮耽誤不了幾分鐘時間。據(jù)左太北的介紹,炮彈打來,大家都臥倒。可見左權當時如果稍微采取一點保護措施,可能就不會犧牲。但身經百戰(zhàn)的左將軍,卻在炮火下“連腰都沒彎一下,站在高地上”。這是為什么呢?難道僅僅是為了指揮撤退那么簡單?真正的軍人從來不認為,最高指揮官必須身先士卒暴露在敵方的炮火下才算盡職。
左權不撤退、甚至要“壯烈犧牲”的原因,難道是他身為托派分子,不僅前途暗淡,還有不測之命,此念常襲在心,其內心的壓力巨大?所以,在左權深心之中,他應該想的是,如為日寇炸死,倒是死得其所。